“霍尔森，你不要再得寸进尺了。”
我咬紧牙齿，努力地压制着自己的吸血冲动。
霍尔森半眯着眼，走到我旁边。
他戳了戳我的胸口，在我的耳旁低语：
“做回你自己，不好吗？”
“你知道后果的……我会害死她……”
“你本身的存在不就是一个罪恶？还会怕为这个世界增添罪孽吗！”
“不！我不要！”
我从地上站定起来，暴露出了我那双饥渴的利牙。
“怎么？你还想再来一遍吗？”
霍尔森冷笑着向我走来。
别过来。
我叫你别过来啊！
霍尔森的面貌使我陷入了混乱，顷刻，眼前是一片猩红……
来吧，吃下去。
霍尔森的话语在我脑海中激荡着。
我抓着头发痛苦地后仰。他的话如同一支利剑，一道回想……
——
“啊——”
我抓着头倒在地上，周围围绕着的便是燃烧的〔血液〕。
要烧到我了……
莉法此刻已经愣在原地了。
我顺着本能找到莉法，用那双不清是非的魔瞳瞪着她。
不，霍尔特，你死了，这不是你的身体！
你若不是吞噬了我……还能活到现在？！
——你就是个次品。
我是王……我是王……
我模糊之间将莉法推了出去，沙哑地喊着：
“快走。”
我快要接近暴走之际了……我现有的魔力已经控制不住你了吗……
“九柄牛鬼！”
“『血盟誓约』！”
霍尔特，出来与我一战。
如你所愿！
“空间撕裂者。”
“愿这一切都破碎吧！”
霍尔特从我身上剥离出来，亮出了他那把漆黑的大刀。
他的面容变得舒缓起开——
“不！”
“霍尔特——”
他用自己终结了自己。
“我要你一辈子都背负着罪恶……”
“你这个抹灭一切的罪人……”
他的手垂下了。我抱着他变得不知所措起来。
“我明明……是在拯救你啊……”
他变成了一束红光，在我的怀里消失了。
随后降下的便是他最后残存的意念——或许这也是一种力量吧。
霍尔特……
你果然还是没变啊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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